—我真他娘的想念胖子
—5000➕预警
—日常ooc,有合集我就不弄链接了。
—依旧激情,部分遣词造句bug请无视。
—私设如山,评论刷起来啊,告诉我你们没有忘记这篇!!!
1
我对这扎着骚粉色的盒子实在没什么印象,所以在看到里面盛放的东西前,都一直保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淡定状态。
可当闷油瓶沉默着拿起其中一个粉红色的长方形物体时。
我才一如晴天霹雳的愣在了原地。
——卧槽卧槽卧槽,这些东西怎么还在啊?我不是早让老娘给收拾起来了吗?
然而在我恍惚的瞬间,闷油瓶已经完成了瞥我一眼然后打开信封,一字一顿读起来的一系列动作。
我知道现在抽走好像有点欲盖拟彰,可不拿走就意味着我这个当爸爸的会瞬间威严扫地。
于是我眼疾手快的抽走了闷油瓶手中的粉红色信封,又随手揉了揉重新扔进盒子,在闷油瓶的注视下开了门将它扔在门口,做完这一切回身去看,才发现闷油瓶还是老老实实的站着,只是额前的头发遮挡了黝黑的眼眸。
我被他盯着,没来由心底居然涌上一股极为厚重的心虚。
“那个啥,宝……”
他在我尴尬出声时就不再盯着我看,而是默默向床边走去,继而动作平稳的铺好床,再整个人蜷缩在四分之一的那一部份,看的我心里一阵一阵揪着疼。
可我站在房门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实讲哄孩子我是真的不擅长,更妄论张起灵这么个心思深沉的小面瘫。
老子跟他认识这么久,连问他对今天的饭有什么意见,合不合口味都得靠眼神波澜变化,压根没指望着我俩会有明确的语言交流。
故而今天,我虽然明确的察觉到了闷油瓶正在跟我闹别扭,可也没想过这孩子会主动过来跟我撒个娇卖个萌。
照理说我虽然只比他大不了十岁,说到底也是他法律上的爸爸,自己爹年轻时受万千少女喜欢难道不应该是儿子兴奋骄傲的事?反正我知道我爹年轻的时候外号唐僧哥时还是蛮开心的。
那就应该是情书的内容太露骨,对他这个小孩冲击力太大。
我深以为这种推测极为符合逻辑,便蹭到盒子边展开了被我揉成一团的可怜情书。
写信姑娘的印象在我心中早已模糊不清,这么久时日里拿出来再看,除了花体字的观感体验不错外,其余的感觉简直乏善可陈。
我把一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觉得有什么能引起小孩不适的语句,更不清楚闷油瓶到底为啥能气成这样。
狐疑的扭头要说话,头顶的灯已经被一声清脆的按钮响熄灭,朦胧里还能看到闷油瓶来不及彻底躺下,正要钻进被窝里的身子。
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似乎被针给刺了一下,酸酸软软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当然这种感觉后来我被秀秀一番科普,才知道原来就是戳中萌点。
事实证明秀秀确实很秀,并且人如其名的秀到了天上。
但这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至于当时,我只能又懵逼又舒爽的压下了这种奇怪的感觉,蹑手蹑脚的蹭到了床边躺下。
席梦思软垫被我的体重向下一压,又惯性的弹了回来。
我下意识便朝着闷油瓶的方向侧过身,伸出手要将他揽入怀里抱好,可手刚刚伸出去,便对上闷油瓶背对着我的身子,觉得有些无形之中被碰壁的尴尬。
我缩回了手,复又背过身,想着今天先这样吧,明天再好好哄。
知道大约闷油瓶今晚也不会睡的多安生,为了让他以为我睡着了可以好好休息,没多久我就作做的打起了呼噜。
可这张起灵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我不过刚刚扭身背对着他,一声轻微的衣料摩擦声就在我耳畔响起。
我知道他大约想说些什么,又或许是不想当着我面直接说出口,干脆配合的继续做作的打呼噜。
果然那衣料的响动声过后,便是体重倾压的床垫晃动,闷油瓶的声音经过空气的发酵,淡淡钻进我的耳朵,引起鼓膜一阵轻微的震动。
“吴邪,你会结婚吧。”
???
我感觉一片草泥马成群跑过。
这是什么脑回路?看到情书就想到结婚?这孩子安全感这么少的吗?
这个认知实在让我后怕,我因而也顾不上什么引导他吐露心情,迅速一个回身便将闷油瓶揽进怀里。
他还没上初中,个子比我低了不少,加之又是清瘦的身材,黑暗中这么一揽,温热的气息登时喷上我的脖颈。
诡异的夜晚容易滋生些诡异的想法,我居然在恍惚中觉得,自己正抱着女朋友秉烛夜谈。
……
靠,我是多久没抱女人了才会这么饥渴??
我伸手想给自己一巴掌,可闷油瓶心思澄明的被我搂着,非但没有退后,反而向前凑了凑,鼻翼喷出的清浅呼吸更加像一只无形的手,撩拨着我夜晚里蠢蠢欲动的某些情丝。
为了缓和暧昧的气氛,我出声询问:“怎么这么想。”
他因我怀抱而顺势靠着我肩膀的脑袋动了动,柔软的发搔在我的下巴上,搞得我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情绪再次濒临崩溃。
“没事。”
声音闷闷的,听不出喜怒,我感觉到胸口一股力道再将我往外推,下意识便又收紧了胳膊,更紧的把想推开我的人揽了回来。
“干什么,老实抱着。”
闷油瓶依旧没吭声,但好在已经松了口,胳膊搭上了我的腰身。
诺大的床,我俩人肉贴肉的记载一边似乎有些浪费资源,但能把闷油瓶哄好倒也算物尽其用。
郁结的情绪一扫而光,我美滋滋的感叹:“结婚的意义有很多种,如果没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无非就是搭伙过日子,找个人一起分摊房租,一起分摊饭前,一起分摊个孩子。”
我知道我的婚姻观在某些角度来看似乎有些不正常,可金三角的经验让我实在对女人提不起兴趣,闷油瓶这么不问还好,一问我就想逃避。
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日子,到了我这个归国退役,还身患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半个神经病来说,就是负担和无穷无尽的纠结。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闷油瓶的脊背,继续阐述我的人生规划。
他这次倒是老实了,安静的躺着,如果不是偶尔动一下,我都会以为这人早就睡了个彻底。
之后我就天南海北的乱说一通,也没管闷油瓶这个年龄到底听不听得懂,说到最后居然困意全部消失,越说越兴奋。
我低头瞅了眼闷油瓶在黑暗中依旧白的发亮的皮肤,脑子一抽就脱口而出:“如果按照功能来说,咱俩过也没什么问题,你看你会做饭会洗碗会打扫屋子会铺床,一三五你来二四六我来,星期天一起出个门逛逛,日子不比找个陌生女人结婚的好吗?瓶仔你要是个女孩子,当我媳妇儿也不错。”
说完我还特高兴的低了个头,嘴唇正巧擦过他没被碎发挡住的额头。
唇齿间微凉的触感让我一瞬间清醒起来。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我大感不对,脑海里忽然蹦出来闷油瓶某个早晨舞刀跳跃的样子。
果然垂眸看过去,发觉闷油瓶的脸色在黑暗中有些不太对劲。
大约是小男子汉的自尊让他没办法接受我的设想,我脑子又是一抽,无所顾忌的安慰道。
“其实我当媳妇儿也行。”
他僵硬的背脊登时愈发僵硬起来,揽着我的胳膊却忽然收紧。
这样的举动,让刚刚还在我脑子里跑过一圈的草泥马登时又跑了一圈。
只是夜晚气氛静谧,尽管知道这样的局面很是尴尬,可我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反而没多久,是闷油瓶先开了口。
“恩。”
“恩?”
我也恩了一声,起初是不知道他在恩些什么,在腰上被他不轻不重的一捏,才知道这是闷油瓶在对我上一句话的回应。
逗弄小孩子的乐趣终于给我带来了反馈,我想笑出声,但怕还在客厅看电视的老人们听到,就把这笑意囚在了胸口。
“吴邪?”
我噗了一下,也忘了闷油瓶先前不让我摸他脑袋说会长不高的话,指尖接触着柔软的发,耍弄的开心。
窗外忽然响起一阵阵鞭炮声,我估摸着大约到了零点,便收了还放在闷油瓶头上的手,却仍旧收敛不住笑意:“行了,快睡吧啊。”
怀里的脑袋抬起,黝黑发亮的眼睛注视着我,看得我莫名心虚。
我尴尬的咳了一声,想着左右哄张起灵开心罢了,我嘴上吃个亏好像也没什么,便半开玩笑半试探的出了声。
“老公?”
这本该有些恶寒的词和闷油瓶挂上勾,居然有些说不出的合适,我正奇怪内心的建设,便见闷油瓶果然从善如流的低了头,身子往我的方向又拱了拱。
他鲜少有这么主动亲近的动作,我更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唯独耳鼓却传来心脏的剧烈跳动,似乎在昭冥冥之中昭示些什么。
许久,我的侧脸便感觉到一抹清浅无比的触碰,软的不行还有点湿润和微凉。
这感觉有点像亲吻,只是去的太匆匆,让我还未来得及回味。
我张张嘴想说什么,眼前便被闷油瓶的手掌盖住,听得他道了句晚安。
居然就这么恍恍惚惚的入了梦乡。
唯独临睡前一个想法钻进了脑子,之后一辈子便再没剔出去过。它埋藏在我的骨血里,长时间得不到纾解,已经成了习惯。
——他要是亲到嘴上就好了。
2
第二天大早,我是被我老娘用锅铲给拍醒的。
剧烈的疼痛让我嗷了一嗓子便从床上蹿了起来,朦朦隆隆的挣了眼,面前就是系着围裙插着腰的老佛爷。
我四处看了看没见到闷油瓶,张嘴正要问便见老佛爷更加嫌弃的痛斥。
“吴邪你看看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没起灵懂事,人家大早上起来给我们做了早饭打扫了屋子,勤快的我都心疼,你呢?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还在睡。”
我翻了个白眼,心说我没把闷油瓶带回家前哪一年不是这么过来的,也没见你说过。感情还真是喜新厌旧有了孙子忘了儿子。
老佛爷眼尖,接收到了我的白眼,一个锅铲又要朝我拍过来,我这眼疾手快就要躲,后脚踩空直接翻下了床。
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直接后脑勺着地拍地上了,如果不是老佛爷先前为了装修风格硬要在床边搭上的毛毯,我大约今天就要魂归初一。
老佛爷有些慌张的喊了我一声小邪,大约见我脑袋下面垫着一层极厚的毛毯就多少放了心,她依旧在那头站着,嘴里还埋怨我不小心。
我欲哭无泪的躺在地上试图起来,心说我可能真的是从灵隐寺下的垃圾桶捡回来的野种,继而耳畔就响起越发靠近的急促脚步声。
待视线上空被一个人的脸填上,我感觉到我正被闷油瓶扶起来,他还皱着眉头去揉我的后脑勺。
那双分明不容易看出神色变化的眸子,居然盛满了惊慌。
我心里柔软的一隅,就这么轻而易举给这人给捏了一下,以及,俗话说得好,早起傻一天,于是小爷我也忘了老佛爷还拿着锅铲在一旁站着,就这么勾着闷油瓶的胳膊把他往下拽,顺势一个抬头亲了一下我家宝贝儿子的嘴唇。
算是一个浅尝辄耻的吻, 并且本人觉得亲的十分正气十分亲子欢乐。
可闷油瓶显然是有些被吓到了,张张嘴准备说什么,眼神里也有些颤抖的光芒。
这时老佛爷靠近了我俩,先是神态古怪的瞥了我一眼,复又朝着闷油瓶招手示意他过去。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起开,自己坐起来揉着屁股,见祖孙两人并排离开房间的背影觉得还真是岁月静好,可这种美好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我依稀好像听到老佛爷拉着闷油瓶离开时说了一句吴邪真变态。
变态?谁是变态??
我愣在原地,一时弄不懂我老娘的心路历程。
我还是不是你亲儿子了妈???
3
事实证明,在张起灵这个存在已经深入人心之后,我是不是吴家儿子这件事真的很模糊。
先前没上班,每年我都能得到家里长辈的不少红包,现在我回来了,又是待业在家生活拮据外带还要照顾小孩的三重情况下,过年红包居然不增反渐。
事实上,我压根就没收到红包。
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我陷入了内牛满面的恐慌之中。
最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我爹妈不给我也就罢了,三狐狸和二叔也不见大发慈悲接济我一下,一个两个给了我个新年快乐的祝福就晃着出了门,更可气的是他们两人一人留了一张卡给闷油瓶。
说是过年红包外加见面礼。
我一个反对的机会和空挡都没有,就让那两位为老不尊的长辈给溜了号。
之后我满心欢喜的等待着我爹妈接济他们的宝贝儿子,却见两位老人一人从身上掏出一迭极厚的红包交到闷油瓶手上,并当着面吩咐千万不要让我接管。
对我的嫌弃之情都不必说是溢于言表,简直就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但我其实对红包这种事情并不在意,反倒家里对闷油瓶清一色的认可让我彻底放下了心。
之后老佛爷就挥着手赶我离开,说是他和我爹三小时后要赶去三亚旅游,我嘴上说他俩一大把年纪了还黏糊,心里却多少有点小骄傲。
老佛爷说这让我们赶紧离开,却又装了不少零食腊肉饺子元宵之类的东西,我心说又不是不回来了,却还是笑嘻嘻的收下。
临走在门口,老佛爷特意吩咐我好好照顾他家起灵,言谈之间颇有点这才是他亲儿子的感觉,我一 一应下,看着老太太保养得当的脸夸了一句我老妈真美。
“嘴碎的样子,还有别忘了下午带着起灵去一趟灵隐寺上香。”
我啊了一声,才想起忘了过年最重要的事儿。
老太太算是半个佛门信徒,逢年过节或是经过寺庙都会进去拜上一拜,先前我出生时有和尚算命说我坎坷,给老太太吓了一大跳,回来就让我三叔不知从哪儿淘来一块上好的玉石原料,又找人专门切掉一半打磨了个玉佛,之后去灵隐寺的高僧那里开了光。
也不知是真的有神明保佑还是怎的,我自带上 那佛后倒也算一路顺遂,至少没折在金三角平安归来。
后来我给家里传话说带了张起灵回来,老太太便将那剩下的半块玉石找同样一个匠人磨了一块玉麒麟,早在我还没带闷油瓶回家前就送上了灵隐寺。
今天提醒我,就是要我带着闷油瓶亲自上山把玉麒麟请下来。
我接到命令就拉着闷油瓶上了车,先给胖子打了电话约好晚上的饭局,便开车带着闷油瓶朝灵隐寺驶去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