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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喂,你背后有鬼(2)

第二章

     作为一个律师,一个靠口才头脑以及记忆力为生的双高人士,在这短暂却又不那么短暂的二十来年人生里,即使从小能看到鬼让我受到不少惊讶,即使拉肚子被人围观还让所有人以为我肾虚,我也从未如此恳求过上苍让我失去某一段生活的记忆。
      可现在,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感觉到脑袋上冰凉的手温,并对上张起灵那双黝黑的眸子,我开始祈祷上苍让我失忆,或者干脆让我死在这位大爷手里得了。
     我怂了,我真的怂了。妈妈您救救我啊!
     “你醒了。”
     在我与脑内小剧场共舞的时候,张起灵已经结束了与我的漫长对视,靠近我一步缓缓开口。
     我因这突然拉紧的距离而有些后怕的坐起身,往床头的方向移了移结巴道:“小……小哥你……你睡……睡得好吗?”
      “你怕我?”
      那张俊俏的面瘫脸虽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沉郁的腔调却怎么听都能让我察觉到他在不爽。
     我欲哭无泪,心说该不爽的是我,怎么这位大爷反而不开心起来了。我怕?我不怕啊,您看我像怕的样子吗?
     强颜欢笑真他娘的累。
     ——等等。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在我面前的这位鬼小哥张大爷,已然褪去了似人似鬼的虚体,实实在在的立在我面前。可浑身上下都浸透着真实的他,反而让我觉得有那么一丝的不真实。
     大概是因为房间朝阳,又是正午日光正盛,即使知道他是来自黑暗地域的鬼怪,我却依旧觉得他俊俏的刚刚好。
     足够阳光,也并不冰冷。
     他身上穿着简单的深蓝连帽衫,出露的肌肤白皙的过分,薄唇抿着沉默,鼻翼挺翘,一双黑眸更是一如发光的耀石。
     他如果是人该多好,我被大脑里闪现的念头弄的心里一紧。
     “你……恩恩,是吧?”
     我瞅着他挤眉弄眼,事实上我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恩。”
     “你能不能别老说话蹦一个字。”
     我改掉了原本要出口的话,说出了另一个意思。老实说这小哥周身上下没有一丝让我感到威胁的地方,这个不爱说话的特点却是让我有一丝不适应,毕竟这么多年带着耳机防的便是爱絮叨的鬼,突然身边多了一个不爱絮叨的,还有些惹眼的张起灵,我这复杂的情绪还真的难以用语言表达。
      “吴邪。”
     他皱起眉头,视线放在我房间一摞凌乱的衣服上,之后也依旧没多说一句话,直接走到那摞衣服的地方背对着我收拾起来。
     那一瞬间,我有如晴天霹雳。
     艾玛感情我捡的这个闷油瓶还有个附属的保姆属性啊。
     咦,闷油瓶?我啥时候给他起的外号。
  
      ·

     大概是因为早上4点多起来就突然被闷油瓶子索吻,我自醒来开始就处于低气压的起床气中。
     这起床气一直维持到了我到达律所,并面对手下律师搬来的卷宗资料时,开天辟地头一回的冷了脸。
     早在开车去律所的路上我就思考了很久,经过第二个路口时最终确定,星期天我一定要偷摸着去堂清风观,找之前给我黄符的老道士算算命。
     而我估摸着闷油瓶之所以不愿意离开我的原因,大概就是顾念着那么点我和他的寄生关系。这寄生关系除了让我多被占几次便宜外,现下看来是没别的害处,甚至这位小哥还连带着伺候我衣食起居的功效。
      且我吴邪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 ,被亲个一两下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个被我没来由训了一顿的律师没有继续坐在办公桌前审视我的反常,而是半含心酸抛给我一个秋波,就扭着屁股慢悠悠的离开了。我因他那搔首弄姿的怪样子才晃回了神,短暂的恶寒后才开始卷宗埋头工作。
      入行5年,我依仗着二叔在杭州开设的分所赚钱谋生,当上了个不大不小的合伙人,接些刑事案件和棘手的民商案件,兢兢业业几年也算在行里混出了点名头。
因为和一般律师不苟言笑的风格不太一样,我这么多年打拼混来了个吴小佛爷的名号,三叔却总觉得我这诨名听起来像是个混黑的,倒不如跟着他叫什么小三爷。
      我们家是长沙土生土长的盗墓世家,爷爷一心洗白,我爹虽是老老实实做了个大学教授,二叔三叔却扔暗地里做着从前的勾当。想来如果不是十八岁那年的一次意外,我估计也会跟着三叔在阴森的墓道里接着混。
故而在长沙和杭州的盘口里,我小三爷的诨名还留着。
总体来说我的人生也算完美,长得小帅,家里富裕,工作又是不错,人虽然脾气不算好但大多时候都还算上个温润如玉。
     毕竟大学的时候还得过一个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的称号。
     只是我吴邪似乎母胎单身,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现在年纪大了家里老娘也跟着急,记得去年过年老娘还曾经大老远从长沙来到杭州,初一拉着我穿越人潮去灵隐寺求签。
      那老和尚看过我的手相后只摇头来了句阿弥陀佛,什么缘由天定即刻便到,我听得云里雾里回家等了一年,等来的除了收水电费的就是没完没了的工作。
      以至于那天从女鬼嘴里听到了那句调侃,我还真老实的去了趟医院,查了查自己是不是真的肾虚。
      “艾玛我真他娘的是个脑残。”我就差仰天长啸,却无奈公共场合只能以手扶额悲哀的叹息。
     要知道那压在我家抽屉里的医院证明已经成了我走向脑残的里程碑,这要传出去我吴小佛爷的名号在江湖 上海怎么混。
      闷油瓶不会翻出来了吧?
      “老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您要是脑残我们所的前途在哪儿?!在哪儿啊!!”
     王盟的声音突然在我正前方响起,我被他突然窜出来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一巴掌差点没呼到这死小子脸上。
     “王盟你吃饱撑了跑上来干啥?当事人接待了?卷宗钉完了?”
     我不客气的吼出声,向王盟从里到外的展示了自己的真性情。其实本人对律所的同事态度可以说是如沐春风,但这王盟也算与我有些孽缘,先前去隔壁律所交流就碰到了这小子,本以为就是个打杂的小助理,谁知道我前脚出了律所这货后脚就跟了出来,抱住我的大腿就是一阵猛嚎,什么社会不公律所不义,东南西北瞎扯一通。
      我吴邪也是个好面的人,加上刚好那天穿了从意大利定制的西装,有一点点褶皱都会档次下降,就干脆回了老朋友带上王盟回了我们所。
      好在这小子虽然人贫爱抱怨,但归根结底是个好苗子,这么一干就是2年。
      “老板,您这是怎么了?工作量太大啊,招个助理啊。”
      王盟如今已经拿到了律师证开始接一些小案子,事业总算进入了正规,而我助理的位置也因此空挡,导致我大多数小问题都要自己上手解决,头发都掉了好几根。
      可我并不打算招助理,毕竟多一个人多一张嘴,多一张嘴多一份工资,鄙人虽多金,可铁公鸡的习性却一以贯之。
      “你老板我扣门,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瞟了他一眼,觉得他明知故问。
      王盟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卷宗放在桌子上,匆匆交代了一下案件梗概就下楼离开。
      唯一的调剂都走开了,我更加发觉人生无聊。因为那老道士的黄符,我基本可以告别上班带蓝牙,下班套耳机的悲催岁月,但此刻世间一片清净我反而有些不适应。
      何以解忧,唯有工作。
      但说起王盟搬来的案件卷宗不可谓不棘手,那是关于我好兄弟王胖子表哥的邻居的妹妹的同学的小姨的儿子的堂哥的案子。
      事实上这并非是什么关系极近的裙带黏连,只是案件当事人的妹妹是王胖子想追的小丫头,名字好像叫云彩,还在民族大学上大四。先前我还调侃过王胖子一大把年纪老牛吃嫩草,结果今儿我就遭了灾。
      原本我安排了所里更擅长经济纠纷的陈律师办案,王胖子却专程坐飞机从北京来到杭州,一个星期顿顿好的软磨硬泡才让我被万恶的资本主义腐蚀,迷迷糊糊的接了这案子。
      可此刻,当我彻彻底底了解了卷宗上白纸黑字的案件经过,神奇的第六感却让我脑上发麻。
      还来不及在察觉出问题的几行字上再次确认,我已经急不可耐的摸出电话拨响王胖子的手机。
待听到电话那头慵懒的小天真后,我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嚎叫。
      “王胖子你丫赶紧给我来趟杭州,你给我介绍的那案子有问题!”
      还他娘的是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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